那是个初秋的放学的午后。妈妈告诉我一个令人兴奋地消息:我们要进城了,农转非的户口成功了。 “我也是城里人了吗?” “对,你也是。” “哥哥也是吗?” “对,哥哥也是。” “外婆外公也是吗?” “他们不是。只有我们们娘仨。我们终于可以和爸爸一起生活了。我们每个月都又国家的供应粮了。爸爸身体一向不太好,这样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的生活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的山,山顶上有雪。” “为什么山顶上有雪?” “因为那些山很高。” “有多高。” 然后母亲很努力地解释山有多高,可是,看着门外的一块块无边的金色的稻田,我还是很难想象。我知道,在的稻田的尽头是座叫做“八面山”的山,走到“八面山”的顶上要花半天的功夫,可是妈妈说,那根本不能算座山,那只是一个土丘而已。 不用说,哥哥一直都摆出一副司空见惯、宠辱不惊的样子,他已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所以特别重视面子,绝不肯表现出对任何事情兴奋的神情,对我的提问他也似乎懒得回答,即便如此,他也难掩对城市生活的热衷和好奇。 一切都令人兴奋无比。在收割完稻子之后,母亲将所有的收成都卖成了钱,因为从此我们再也不用吃自己种下的粮食了,我们要吃供应粮了。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舅舅送我们上了北去车。在火车启动前,舅舅递给我一杯水说“幺妹,再喝杯水吧,要知道最甜不过家
专治白癜风医院乡水。” 我突然有些不舍。妈妈看着风烛残年的外婆,我看着妈妈眼中闪烁的泪光。随着呜呜的汽笛声。这种补肾很快就随风而去了,我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旅行包,是橘*色的皮质的包,里面有瓶瓶罐罐,还有牙刷,梳子以及刷鞋的
白癜风临床治疗刷子,以及我的课本。还有一个小小的闹钟,甚至还有我用剩下的半瓶墨水。我觉得这是我前所未有的,最可爱的财物了。 旅途很新鲜刺激,母亲靠窗坐着,由于她晕车,所以我不是地复牌这她的背,或递给水,什么的,这一下子让我感觉自己想一个当人一样重要。火车搞得可笑,我们要在火车上三天两夜才能到到甘肃兰州,再从兰州转车,半天后才到达把八所工作的那个小城白银。 “妈妈,真的会有雪山吗?” “对。” “比八面山还要高吗?” “高很多很多,搞到山顶上都有积雪。” 我闭上眼睛试着想象。高山,恨到的山网上升、升、升,升到可能我看不到山顶。我的脖子往后仰,在往后仰。因为我正在想象自己网上看着陡峭的高山的情景。 “幺妹,怎么了,脖子扭着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实在想象搭讪的样子。” “呆丫头。”哥哥以幽默的口吻说。 不久,我便在火车上睡着了。 等真的到了城里,我却很失望,这里看起来委实荒芜,植物们的生长看上去是那样的艰难,植株瘦弱而孤单,迎面的山上基本都是光秃秃的、深浅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