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街道格外萧条,树叶已经落光了,只留下了空空的枝头。夜幕降临了,整个街道被大雾笼罩,马路上也不见一个行人。我抱着盒子,独自一人走在被大雾笼罩的街道上。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块上等的玉石。再过几分钟这块曾经陪伴我的玉石就不再属于我了,因为我是一位贫穷的作家,我需要把它当了换一些钱以解燃眉之急。两边的广告牌被大雾遮挡的有些模糊,已经分不清两边的饭馆和店铺了,天气又十分寒冷。我裹紧了大衣,抱紧了胸前的盒子,低头加快了脚步。突然,一个硕大的招牌挡住了我的去路。两个鲜红的大字映入
治愈白癜风需要多少钱我的眼帘——“当铺”。 看着这两个大字,我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我从来不知道这条街上是有当铺的,隔壁街道上的当铺老板我认识,找他当或许可以多当一些钱。我真的很需要一笔钱去活下去。一个人没名气的作家,一本没人爱看的小说,窘迫的生活让我感觉我离成功越来越遥远。没办法,是当铺总能当东西,我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家当铺十分奇怪,广告牌并不是灯箱,而是一块硕大的铜板。铜牌上用隶书镌刻了两个大字“当铺”。两个大字泛着红光,乍一看有些慎人。门脸简简单单,两扇玻璃门,但却看不见店铺内的“一草一木”。我有些好奇,想进去看看这外面有些奇特怪异的当铺,于是便壮着胆子推开了那两扇玻璃门。 店内有些昏暗,四周都是檀木的柜子,柜子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罐子里浸泡的白色带状物微微发着柔弱的白光。店中心有两张桃木色的太师椅,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皙,银色头发的中年男子,他低着头,彷佛睡着了一般。我抱着盒子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轻轻地敲了敲门。那个皮肤白皙,银色头发的男子缓缓抬起了头,慢悠悠的说道“欢迎光临灵*当铺”。 “灵*当铺?”我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是这里的老板”,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请问这块玉石能当多少钱?”我向前走了一步,打开了箱子。 “这里不当这些俗物,只当灵*”,他并没有看向我箱子里的玉石,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他的眼窝很深,灯光照下来,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两片黑暗。突出的颧骨,没有血色的嘴唇,这幅模样让人十分不舒服,放佛死神一般。 “灵*?灵*怎么当给你?”我不解地问道。 “把你的灵*留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真的可以吗,我觉得你在骗人”,我是一个不相信灵*的人,与其说不相信,其实是不知道什么是灵*,但我更不相信留下所谓的灵*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哈哈哈,那你看看这个吧”他冷笑了一声,用手指着柜子里的一个罐子。我走了过去,那是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充满了清澈的液体,在这液体中飘动着一条白色的带子。突然带子消失了,清澈的液体逐渐浑浊,罐子底部突然出现了很多沙子,那些沙子渐渐堆积成了一张男人的脸。 紧接着脸消失了,场景变换成了当铺。那个男人站在店里,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的带子放进罐子里。 看到这我不禁问道“这个就是他的灵*吗?我的灵*在哪?”。 “没错,那个就是他的灵*。每个人的灵*都在自己手里。” 听到着,于是我抬起手仔细观察,我的手里仿佛也有条若隐若现的带子。 这时,罐子的场景又变换了、我赶忙抬起头。只见场景变换到那男人的公司,会议室里只有他和一个员工。他对那个员工说道“只要能提高利润,就不要管什么假疫苗,都给我投入市场。”话音刚落,场景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家里。那男子坐在床上,数着堆积成小山的现金。正当我看着入迷,老板打断了我,“你看,当掉了灵*,得到了想要的荣华富贵。” “可是要怎么赎回来灵*?”我不解地问道。 “无尽的愧疚和空虚”老板站起来,走到另一个罐子面前,对我说道,“当然,有些灵*当掉了便无法赎回了,你刚刚看到的灵*的主人已经无力赎回自己的灵*了,他的灵*将永远封印在这罐子里,无法离开。” “那没有当掉的灵*会去哪里?”我看着自己手中的灵*问, “等肉体的载体没了,他们就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有人赎回过自己的灵*吗”我疑惑地问道。 “活着的
北京治疗白癜风最好的医院人没有,都是死了才赎回来自己的灵*。”老板有些得意地说道。 正当我有些犹豫的时候,又有一个罐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相比之前的罐子,这个罐子里的白色带子要小了很多,像是被什么东西批了一半似的。老板见我有些困惑,便解释道“灵*也是可以分裂开的”。 “所以这个是半个灵*吗?” “嗯,一个女人的半个灵*。”说着,他拿起了那个罐子,仔细端详瓶中飘荡的带子,然后说道“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接着老板示意让我坐下,他拉开柜子低下的抽屉,在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拿出一把铜镜递给我。我拿起来仔细端详,这铜镜做工十分精细,雕刻的金灯花把铜镜围了起来,镜子的把手镌刻了一条竹叶青蛇,蛇头顺着把手盘起来,直指镜面。 “这是隐镜,凡事在这里当掉灵*的人都可以在镜中看到他们的前世今生,看看吧。”老板坐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幽幽地说到。我缓缓抬起镜面,镜面中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淡金色的秀发,微微有些淡淡的眉毛,以及一双看不透的黑色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颇有几分得意。 “她找我想当掉灵*,想要换取把别人玩弄手掌之间的能力。可当我把能力给她的时候,她有些后悔了,想玩弄我一下。便是只给了我一半的灵*。但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把她的灵*一分为二,她将永远得不到安宁”。听到这里我替那女子感到有些惋惜,可是老板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悲伤与惋惜,相反却有些自豪。 我的内心有些波动,我确实需要成功,但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当掉自己的灵*,去换那些所谓的成功,于是我问他“那这些人后来怎么了?” “那个男人因为当掉了灵*,做了恶事,害别人失去了生命。他自己的灵*会一直禁锢在罐子里,失去了灵*的肉体早已麻木不仁,宛如行尸走肉般。没了良知,肉体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虽活在人间,其实早已经身处地狱了。”老板说道。 “那个女人呢?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吗,她赎回来自己的灵*吗?”我又一次问道。 “她得到了她想到东西。在感情里同时玩弄两个男人感情以换取优越的物质生活,在友情里出卖了朋友的秘密换取所谓的‘朋友’,虽然还有一半的灵*,但那一半的灵*已经被欲望腐蚀,不再是白色的了。被砍成两半的灵*很难赎回了,玩弄他人之后,仅存的良知让她陷入无尽的愧疚,出卖了朋友的信任,得到了无限的空虚。存在我这里的灵*是神圣纯洁的,另一半的灵*尚有些良知,但被脏东西污染了,腐蚀了,自此很难在合二为一了。肉体没了,她的灵*将分裂。仅存的良知不能拯救她堕落的灵*,或许将永远在这荒野之中孤独的漂泊。”老板边拿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隐镜边说。他轻轻地把镜子放好,然后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罐子,放在我椅子旁的桌上。我看着罐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把手放进罐子,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老板有些焦急地看着我,似乎希望我可以早早地把灵*当给他。是啊,我渴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于是我站起身,脱下了大衣,叠好放在太师椅上,然后慢慢地挽起了毛衣袖子。 我有些犹豫,我有些迟疑,我有些不舍。我看着我双手里若隐若现的灵*,放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看到了夏天的荷,吃到了秋天的瓜果,感受到了冬天雪的纯净,也看到了一个陌生姑娘的笑脸,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我情不自禁的问自己,真的要靠当掉灵*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吧…… 灵*,应该是人的良知,是信任,是忠贞,是人类美好伟大的品格。我想活着的美好,不仅是肉体的享受,也是保持一个纯洁灵*的独立和自由。有灵*就有良知,有良知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活就算在糟糕,也是充实美好的。想到这,于是我撸下了袖子,穿好大衣,拿起盒子,像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当铺。我站在马路上,看着街道上的一切。街道上的大雾早已散去,清晨的阳光明媚又灿烂,处处充满了希望和生机。我抬起头,抱着盒子,头也不回地向隔壁街的当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