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行者翻译组梁艳译
SARS-CoV-2感染最早发现于年末,此后便成为了一种世界性的大流行传染病,其极具挑战性,有时甚至压垮了医疗系统,迄今已造成多万人死亡。仅仅10个月的时间,就有超过8万篇与SARS-CoV-2和COVID-19相关的文章发表。我们从这众多的文章中筛选出了20篇与重症医学科医师相关的文章,并按照4个广泛的议题把这20篇文章进行分类:重度COVID-19疾病的表现,COVID-19的药物治疗,COVID-19-ARDS的通气支持,以及医疗系统和工作人员的压力。这并不是一张全面的清单,而是帮助读者对早期重要的论文及其发现进行总结概述。
重度COVID-19疾病的表现
并发ARDS是COVID-19疾病严重程度进展到重度的标志。尽管它符合了ARDS的诊断标准,但COVID-19疾病的ARDS与“典型”的ARDS有着重要的区别。Graselli在对例COVID-19并发ARDS患者的研究中,提出了以下几点重要的区别。第一,与典型ARDS相比,COVID-19-ARDS的平均静态顺应性更高(42vs31mL/cmH2O),虽然大多典型ARDS患者的静态顺应性处在95%置信区间(CI)内[1]。第二,COVID-19-ARDS的静态顺应性与P/F比值之间并无相关性,这表明低氧血症与患者的肺僵硬度无关,与典型的ARDS有明显的不同。最后,COVID-19-ARDS患者的D-二聚体水平显著升高(中位数ng/mL),D-二聚体水平越高,死腔通气也相应增加,病死率就越高。在接受了CTA的患者亚组中,D-二聚体水平高于中位数的患者,的确存在双肺低灌注的证据。所有这些数据都表明在COVID-19-ARDS中,存在血管的病理问题。
Ackermann进行的尸检研究进一步阐明了COVID-19-ARDS与典型ARDS之间的区别[2]。他们把7例COVID-19-ARDS患者的肺与7例流感引起ARDS患者的肺进行比较,发现所有14例患者的肺均表现为弥漫性肺泡损伤,血管周围T细胞浸润;然而,除此之外,COVID-19患者的肺还存在广泛的血栓形成和微血管病变和血管增生表现,证实了COVID-19-ARDS患者确实存在肺血管病。
在COVID-19-ARDS的早期,尽管存在严重的低氧血症,但在胸部影像上仍表现出相对保留的肺通气。早期,在一些患者中,高顺应性亚型会演变成低通气的低顺应性亚型。Gattinoni把这两种临床表现分别称为“L型”(低弹性,高顺应性,保留通气)和“H型”(高弹性,低顺应性,通气差)。虽然这可能描述了一个连续和动态的疾病谱,但COVID-19-ARDS的不均匀表型的概念说明了重要的临床表现,并可能具有治疗意义。
血栓形成是COVID-19的另一个常见并发症。Bilaloglu从纽约的COVID-19患者的回顾性队列中报导了血栓并发症[3]。在例住院病人中,有16%患者至少发生了1次血栓事件(静脉血栓6.2%VS动脉血栓11.1%),而在例ICU患者中,血栓发生率为29.4%(静脉血栓13.6%VS动脉血栓18.6%)。年龄、性别、西班牙裔、冠状动脉疾病、先前有心梗病史、以及住院期间表现为较高的D-二聚体水平,都与血栓事件的风险有关。血栓事件的发生与死亡率的增加独立相关。
Panigada用血浆标志物和血栓弹力图对24例重度COVID-19患者的高凝状态进行了量化[4]。虽然血小板计数、凝血酶原时间和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接近正常,但纤维蛋白原和D-二聚体水平显著升高。血栓弹力图提示存在高凝状态,正如凝血时间缩短和凝血形成速度增加所表现的一样。通过抗凝来预防和治疗COVID-19及其并发症的研究正在进行中。
COVID-19的肺外表现已有报导,包括:神经系统并发症(中风、脑病、贫血)、心脏并发症(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心肌炎、心律失常、Takotsubo心肌病)、肾并发症(急性肾损伤)、肝脏并发症(转氨酶)和胃肠道并发症(腹泻、恶心呕吐、厌食)。Gupta总结了这些不同并发症的数据,并探讨了病*和其直接细胞*性作用、对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的影响、对内皮的影响以及COVID-19疾病的不同表现之间的关系[5]。
在重度COVID-19疾病中,“细胞因子风暴”的概念也受到了广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