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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03mXLrtdr - 2020/1/25 14:59:00
那时候我和大关说,我喜欢成绩好的,长得高的长得帅的最好还得是篮球打的厉害的。  大关指了指班级里成绩好的男生告诉我,这是痴心妄想。  后来去严加家里窥见了他哥哥,严与,他急匆匆的出门没有看我,一打听,我的心砰砰砰中了三枪,三条全中,心动不已。  听说他喜欢养蚕,我去大关家拿她哥哥的蚕反复试验,终于能镇定地把蚕捧在手心里夸一句好可爱。  大关哥哥带我们上山摘桑叶,我从小就不能上山,皮肤特别敏感,无意中碰到点什么就会肿起来,关键是不知道病因无法避免,十次有八次得肿,可是这一次我没有肿,我觉得这是老天爷都在看好我。  我一直在构想一个完美的出场,寻求严加的场外帮助,他表示很不屑,告诉我他哥在家一样挖鼻孔、吃饭不爱洗手、睡觉不爱刷牙,顿时让我觉得他这个人不再遥远生动起来,严加很无力,要跟我绝交。  我拿了妈妈放乌鸡白凤丸的包装,正正方方的小盒子养着蚕,放进书包里,每日受着想象它爬出盒子爬进我衣服里的噩梦煎熬等待上前搭讪的机会。  终于有一日严与再次拿着一大鞋盒子的蚕来学校,我凑上去夸他的蚕可爱,并拿出我的形单影只的蚕交给他,说我怕它寂寞,希望和他的蚕作伴。  他很爽利的答应了,我和他聊起桑叶和桑葚的口味,告诉他哪个山上有桑叶,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他说家里不让养,他最近会把蚕偷偷放学校,等妈妈放松警惕了再带回家。靠着说了严加一大把糗事,我觉得他笑的很开心,我和他在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岔路上分别。  我打着看蚕的旗号给他带早餐,他同桌大眼睛哥告诉我,他不缺早餐好几份呢。我很害羞,说只是要过来顺便带的。严与把桌上的早餐分给别人,拿了我的早餐袋子说,看起来你买的比较好吃。  我狠狠地点头,听闻他喜欢老字号的包子,我提前半个小时起床排队去买的,他说,随时可以来看蚕,但不要再带早餐了。  他不说我也不会带了,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显得很傻。  我打听他的课程表,很兴奋我们有一节重叠的体育课,体育课的内容基本是热身跑两圈解散自由活动,不知为何从前从未注意过他,他跑步时很端正,偶尔路过我身边会叫我,你跑的好慢。  自由活动他总在打球,场边围着的女生好多,讨论他的很多,我有很了沉沉的危机感。  还好大家不像我这样脸皮厚,敢于直接上前给他送矿泉水,严与很温柔地说谢谢,让我去树荫底下不要晒太阳。他同学吹口哨打趣我,他将球扔过去说,这是我妹妹。  我想,完了,妹妹,这是委婉的拒绝我了。  我还在发呆,他招手让我跟他去小卖部,给我买了一瓶大瓶的酸奶。  我很忧郁,他这样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一分钱都要给我还回来。  我委屈地接过酸奶告诉他,我才不想要什么哥哥呢。  他却笑了,没说话。  这是默认,想哭。  我有好几天没有去找他,因为期中考试让我很烦,上次月考让严加得了第一还差他十八分让他得意了很久,我发誓这次好好背历史赶超他三十六分。  严与让我分心,所以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希望他把我当一个异性看,而不是什么妹妹,给他时间思考并且自己好好学习。可是我时常在历史书上的图片里看见他的脸,我疯了。  好在我又得了第一,把严与带来的不愉快都冲淡了些。我拖着严加去高二年段的办公楼偷看成绩排名表,严加靠着自己多年来靠教务处主任妈妈积累的人缘成功弄到了排名表,严与年段第三,真棒。  我一脸春色,告诉严加,你哥哥要是和我结婚,那我们就是高智商的一家呀。  十六岁的严加,一脸惊悚,问我是不是想的有点远。  大关觉得妹妹这个梗过不去的,严与百分之百是在拒绝我了,可是我不死心。  晚自习以后在校门口磨蹭等严与推着自行车出来才假装往外走,他问我为什么今天一个人,问我,我的自行车呢。  我不能说我故意在等你,又忘了提前想好一套说法,只能想起应付体育老师的说词,我肚子疼。  说完意识到自己指代了什么,哇,脸烧起来了。  大眼睛哥笑了,哈哈哈,来来来,我送你回家,我跟你顺路你信不信?我知道他在嘲笑我。  如果不是在严与跟前,他可能已经被我踹翻了。  严与推了他一下,让他闭嘴,跨上自行车跟我说上车,送你。  可能跳上车的动作敏捷又迅速,完全没有肚子疼的症状,大眼睛哥又笑了。  我在后头听他们说期中考试的物理题,我紧张的在思考可不可以把手放在他腰上,觉得自己想法实在不要脸,只好退而求其次拉他的衣服,四月份的天大家都有薄外套,拉着外套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大眼睛哥还真的跟我顺路,我丧失了一次和严与讨论妹不妹问题的机会,他让我快点回家,看我进了电控门才和大眼睛哥离开,想想这种行为so sweet呢,忍不住跟大关炫耀,她说,那可能是我误会了,我哥才不会神经兮兮怕我丢了恨不得我明天立刻失踪没人跟他抢电脑!她又叨叨了十分钟大关哥哥的坏话才挂电话。我想着严与对我的笑,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初中部的楼和高中部的楼只有四楼有桥相连,十分钟跑一趟根本不够我和严与说上两句话,而且这样显得很傻,所以我和严与其实也没什么机会相处,周六求着严加让我去他家学习,严与却总是忙着各种竞赛提高班补习或者打球。  我给他写信,他从来不回,冷漠让我心寒,可是每次偶尔遇见的时候,他又很温柔,我又能再次捡起自尊心给他孜孜不倦地写诗。  他去了省会参加全国物理培训和比赛,等他回来我又忙着中考。  等我考完似乎已经有一月不见,我们高中部很难考,但我信心十足,想到往后可以跟他在楼上楼下上课就觉得兴奋。  我列举了100件在暑假里想跟他做的事,然而被爸妈扔回了老家,陪着奶奶也很好,奶奶很疼我的,我只能给严与打电话。  他还不一定每次都接。  心塞的我,终于在某个下雨惆怅的天气了表白了,“严与,我很喜欢你,不想做妹妹,要做女朋友。”  他说,“你还太小了。”  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却拒绝过几个人,我明白种种理由都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伤心的哭泣了,严加打电话来安慰我,说他哥人很烂的。  我在乡野里决定改过自新,忘了严与。  可是回了学校,我们课桌是自己买的,我从初三的教室往高一教室艰难地搬课桌椅的时候,他远远地瞧见就跑过来和大眼睛哥哥帮我扛桌子,还只帮了我,不帮严加,气得他跳脚。  我的心死灰还没燃尽,一下又添了把旺火,一下又精神抖擞了。  老天都在帮我,我们提高班的教室就在他们高三提高班的教室下面,高二提高班被踢到了后座教学楼。  我换了位置,每次他坐窗边的时候,我也坐窗边,在上面叫他,把零食和情书用竹篮子钓下去给他,他每次都往篮子里扔很多吃的,一看就是别的女生送的。  这种行为可能有些过于夸张,搞得好像所有认识他的认识我的都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可惜,只有我知道,我们没有。  大关觉得他有点渣,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严加也觉得他有点渣,明明喜欢的是大胸大长腿,为什么逗着我玩。  我考虑去隆胸,这种想法一说,我妈差点把我打死。  运动会最先开始的篮球赛,我们班篮球队在半决赛对上他们班,我和我们体育委白癜风的治疗药物员负荆请罪说我要去给严与当拉拉队长,体育委员捶胸顿足坚决不肯,说打击我们班球员的积极性。  所以我还是当了我们班啦啦队长,可是他们一休息,我就飞过去给严与送水,他还是笑的很温柔。只要我不表白我们就好好的。  因为下雨的原因,昨天的一千米项目排到了今天,而我还报了今天的五千米,体育委员让我放弃五千米把一千米跑好就行,可是我们班女生本来就只有我一个报了长跑,所以我多吃了两块巧克力告诉他先试试如果觉得不行,我就停下来,不勉强。  我真的没有勉强,跑完真的觉得自己还行,不知道为什么一坐下来就晕过去了。  醒来见到了严加和大关,我很忧郁,“我十几年才晕一次,就不能醒来看见个王子?”  严加再次跳脚。  坐在床后头沙发上的严与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我拿被子蒙着脸,太丢人了。  大关特别识相拉着愤怒的严加走了,严与坐到床边来,我说,“我真不是故意逞强,我跑完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三千米呢。”  他没说话,给我塞了一颗核桃仁巧克力。  身体的低血糖使我大脑缺氧智商欠费,他揉着我打点滴冰凉的手,我的手凉的使我麻木,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就这么第一次拉了手了?  崩溃啊,差点拍床而起,被他按住了,我快哭了,“难过,你第一次拉我的手,我凉的无法把这种激动传达到心脏。”  他的手指扣进我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我伸出自由的左手按住我的跳动的心脏,“感觉来了。”  我再次表白了,他还是笑了笑没说话。  一而再再而三,我的心跳慢了下来,想哭。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可以十指紧扣了,他不能承认我是他女朋友。  大关和严加一致表态,早就跟你说他很渣啊。  我在信里写,“可能你觉得我很烦,又顾虑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不直接地拒绝我,可是我要戒掉你也很难,让我慢慢来。”  他没有回应,这是默认,我哭,我是个爱哭*。  鉴于我如此的臭不要脸和高调,大家已经默认我和他情比金坚,他的早餐也没有了,情书也收的少了,桃花也被我挡住了,大家都把我们当成互相的所有物,总有人告诉我,我看到严与去食堂了,去厕所了,去教务处了,去打篮球了等等,以及突然这两天频繁出现的,你们严与和校花有说有笑去实验楼了,我听得心痛不已,他果然是爱大胸大长腿。  我想如果我碰到了,我一定昂首挺胸装作不认识地经过他,可是等我真遇到了,我躲开了。  我找大眼睛哥,希望他去帮我把我写的东西偷回来,如果严与还存着的话。 白癜风容易康复吗 大眼睛哥很无奈,告诉我,没有意义,这种行为没有意义。  可是我好难过的,于是决定写一封绝情信,告诉他我不再喜欢他,不再找他,从此只做陌路人。  大眼睛哥虽然还是觉得没有意义,这绝情信明明就是挽留信,但还是答应我了要给他。  [if !supportLists]三天,[endif]五天,九天,一个月。  他不和校花欢欢喜喜了,却也不来找我欢欢喜喜。  我觉得我已经将他踢出我的生活里了,脑子里还残存点影像,那是因为我大脑容量大,等我装进更多的物理题,就能把他赶出去。  我连手机都不用了,周末只想留在家里写作业,做竞赛题。  我生日的那天,大关和严加,我们三个欢欢乐乐地在没人的实验室里过了个生日。  回家进房间不久,妈妈来敲门说我们数学老师给我打电话,我们数学老师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又不安又雀跃,严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毛毛,我错了,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打开窗户,看见他又高又帅又酷地朝我挥手,妈妈凑过来看了一眼,“哎哟,长得挺帅嘛。”  我飞奔下楼,想抱他,却还是堪堪在他跟前停下了脚步,“是不是发现我虽然没有校花好看,但我更讨人喜欢。”  严与抬头看了我妈妈一眼,将我推进楼梯间里,把我抱上了台阶,与他同高,他的手要伸回去,我立马搂住他脖子,“呜,不许后悔!”  他笑了,他说和校花无关,因为他对我的人格有怀疑。  原来,我三年级时和五年级的他表白过了,我们一起上台领三好学生奖状,下台我就拉着他,“哥哥,我觉得你又高又帅又聪明,当我男朋友好不好哟。”  他吓住了没敢说话,我只是撇撇嘴走了,往后每一次我们在人群中相遇,我都对他视而不见,他觉得我是个随便就能表白的小孩。  我哭笑不得,我记得这件事,三年级的同桌没有评上三好学生讽刺我,奖状有什么用,我还有男朋友呢。  争强好胜的我只想找一个男朋友,拉住他,可能是因为他正好在我旁边吧。  但这都是缘分啊,是吧,上天注定的缘分。  我说,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像是来批评我的。  他说,不敢,不敢,对不起对不起,生日快乐,毛毛,不要再把我忘了好不好,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太开心了,然后妈妈打电话到他手机上,催我上楼了。  原来我是那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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